阿辞超级肝

爱是自由意识的沉沦。

【疑商】心悦

  (前世番外 掉落)

   少商最后还是拿出了上次那堆发誓再也不会打开的书。

  ……果然,她自认还算是机灵的脑瓜在思考起情爱之事时就变得愚钝起来,书上写的才子佳人的故事她简直无法理解。成婚前提笔成诗妙笔生花的才女们成婚后却只知围着郎婿转,全然没了成婚前赏花赏月的闲情雅致。

  少商自知不是什么才女,但她想了想自己若是成婚以后就要洗手作羹汤,再也不能研究自己的机关就深感婚姻的可怕。

  这世间男女婚姻若能成佳话,必定是女方割舍掉自己的抱负理想吗?那为何要成亲,为何要相爱。

  少商始终没想明白这一点。

  她曾经问过二哥可有喜欢过人,她只记得二哥那时语无伦次说了一堆没用的废话,最后也没有告诉她有没有。

  “喜欢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感觉呢?”那时她问。

  “喜欢一个人就是她高兴你也高兴,她不高兴了你也跟着不高兴。”

  她又问:“那为何他高兴我就高兴,他不高兴我也跟着不高兴呢?”

  二哥似乎很生气,但终究还是没回答她为什么。

  情爱啊……真是比这世上最最难的机关还难懂的谜题了。少商叹了口气,想起阿母前几天说的“你可有对那凌不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看样子阿母应该比二哥更有经验,可是她也不敢去问阿母男女间如何做夫妻,如何相爱。

  不过前几日阿母倒是说了一些有关夫妻恩爱的事,具体就是什么琴瑟和鸣相敬如宾。

  当然不是对她说的,是对亲戚家来拜访的女眷说的。

  情情爱爱真是磨人啊。她伸了个懒腰,准备继续埋头苦读。

  她刚抽出了一本新的,刚打开就看见了书页上赤条条“打架”的两个人。她立刻合上书抬头却冷不丁瞧见了凌不疑。

  少商顿时结巴:“凌不……凌将军你为何会在这里。”

  凌不疑以为少商还在因吃饼一事生气温声道:“我来看看你。”

  少商想起原先她也是和楼垚一起学习的,正在犹豫是否要邀请凌不疑一道学习。凌不疑却已经拿起了桌上的书。

     看不得啊!!!

  不过随即少商就想起楼垚说过的儿郎们私下也会看这秘戏图,凌不疑也定不陌生了。

  突然,只听见“怦”的一声,书立马掉到了地上,而凌不疑……耳朵红了?

  凌不疑装作若无其事收拾书简:“少商,你为何要看这些 。”

  少商好奇道:“阿垚原先告诉我孔夫子说过食色性也,难道凌将军你没看过吗?”

  凌不疑听到“阿垚”两字面色就有些难看:“军中事务繁忙,不过少商你还未告诉我你为何要看。”

  少商对上那双如火般炽热的目光,竟有些遭不住似的,声音也好像做亏心事般的小起来:“原先我与阿垚定亲时,阿母说我不是心悦他,我就和他一起学习男女间如何做夫妻,现在……”

  现在与你定亲,我也要学如何与你做夫妻。

  凌不疑先是愣了愣,随即走至少商身旁:“那我也理应和你一起。”

  少商觉得有些难为情,但还是没有说什么,不过这秘戏图万万不能再看了。

  这厢少商只顾着自己的难为情,全然没有注意到身边凌不疑嘴角边的笑意。

  看了几个故事后,少商平静了下来,问他:“你觉得如何。”

  凌不疑也平静道:“不如何。”

  什么不如何……?!少商原先是等着凌不疑说出些关于这些才子佳人故事的见解,再亲口告诉凌不疑自己绝不可能像故事中的女子一样仅在他身后而失了自己的个性。

  凌不疑放下书,认真望向她:“书中的故事不是我们的也并非是典范,在我看来世人如何看待并不重要,我想知道你怎么看,嫋嫋。”

  少商没想到被反将一军,但也开口道:“在我看来,女子成亲后并不应只在郎君身后,以郎君为倚仗,更不应失了自己的个性,成婚前什么样成婚后就还应该是什么样。”

  凌不疑点了点头:“甚好。”

  少商更奇怪了:“你不应像我阿母一样告诉我我这样想不对么?”

  凌不疑抬眼:“男女婚后的样子本就因人而异,更重要的是男女间……心意是否相通。”

  少商对上那双眸子,竟有些失语,迷迷糊糊道:“那你为何要向我提亲,凌不疑。”

  凌不疑握住她的手,柔声道:“自然是因,我心悦你。”

  少女的眼中尽是不解,凌不疑又想起那一天,他问小女娘心悦他否,小女娘却告诉他她不知道。

  心好似被一根刺不轻不重扎了一下,剩余的痛觉却不断发酵,让他竟有些患得患失。

  他似乎不信邪,今天又问了一句:“少商,你呢。”

  心悦我否。

  少女垂着眸:“我不知道。”

  意料中的答案,却还是一样感觉到疼。

  “凌不疑,”少女好像在自言自语 ,“我不知道什么叫喜欢,也没有人喜欢过我,我也想知道什么是喜欢,我也想知道我喜不喜欢你。”

  凌不疑加重了握手的力度:“无妨,我等你。”

  “凌不疑,我听我阿母说做夫妻要琴瑟和鸣相敬如宾,即使我现在不知道我喜不喜欢你,但我订了亲,就会尽量这般待你。”

  凌不疑没说话,只是张开少商的手扣住他的。

  十指相扣,相对无言。

  “少商,”凌不疑的声音似乎竭力克制着什么情感,“我不要与你琴瑟和鸣相敬如宾,我们要相亲相爱,哪怕吵吵闹闹。”

  “我不要你改变任何,我只愿你……”

  愿你心上有我,愿你可以留在我身边。

  少商情不自禁想起之前看到的诗句,缓缓开口道:“愿如梁上燕……”

  “岁岁长相见。”

  像是再也克制不了,他终于将她揽入怀中:“少商,我不愿与你琴瑟和鸣相敬如宾,我只愿与你相亲相爱,吵吵笑笑,直至白头。你明白吗,嫋嫋。”

    凌不疑感到耳边的温热,女孩声音是少见的温软,像是犹疑又像笃定:“我会明白的。”

  “子晟。”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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